学车日记

基本康复后终于开始学车了！

4.16（报名）

我：如果我方言讲不清楚怎么办？

我妈：那你就跟他讲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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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被师傅接去报名。因为前一天没随身带着身份证就推迟了一天。先去了医院做了四十块钱的检查，医院仍然是我诊断出急性肠胃炎和自发性气胸时的那副模样，不过这次不那么让人害怕。随后到了驾校，驾校是一块场地加上一间活动房。同时另外有两个人也是来报名的，其中一个在医院刚碰见过；另一个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光头先生，手机用的是类似EMUI“简易模式”的巨大字体。安装完注册完三个App，阿姨说你居然自己都弄好了。我尴尬地笑笑，直到看见光头先生用微信扫描二维码下载一个App的时候，跳转到了给微信开启“应用内安装其他应用”权限的界面后问这样好了吗，才体会到阿姨那句夸奖的分量。

4.17

“机动车驾驶人互联网学习软件”里有总长两小时的八个视频必须看完，基本都是一些血腥的案例，马赛克时有时无，是否降低了画面的血腥程度我不知道，当事人隐私肯定被泄露光了。

今天鼻炎和发烧随着扁桃体炎一起来了，为什么病总是找上我？

4.18

半夜醒了两次，第一次醒自己估摸着应该是三点多，听见外面我爸的声音，觉得很奇怪，看了一下时间原来才十二点多。

把昨天没看完的视频看完了，坐在椅子看着淋漓的鲜血，不安全感随着发烧的酸痛穿透了我的全身。

4.19

做题数236。

4.20

第一次模拟考试61/72。90/100为通过。

第二次模拟考试69/80。

第三次模拟考试85/100。

4.21

第四次模拟考试94/100。

4.22

第五次模拟考试91/100。

做题数817。

4.23

第六次模拟考试96/100。

做题数917。

4.24

第七次模拟考试92/100。

做题数998。

4.25

第八次模拟考试92/100。

第九次模拟考试93/100。

第十次模拟考试91/100。

做题数1292。

4.26 周一

早上去参加科目一考试，同行还有一个学员，就叫他 A 吧。

A 是上周五考的科目一，教练把车开到大路上，停车让 A 开，我便赶紧系好安全带。后来教练还说考完回来要我开，非常害怕。A 开车在每个红灯停下后起步太慢都会被后车催，但是后车也不敢撞我们。到了考场直接去排队，教练和 A 就去附近场地练习。队伍很长，前面大概有五十个人，开考还有半小时，等候的时候又做了两次模拟考试。

第十一次模拟考试94/100。

第十二次模拟考试97/100。

做题数1422。

交了80块钱，总共刷了两次身份证，刷了三次人脸，开始考试。

我并不知道一道题做错是否有即时的提示，不过没关系，亲切的第二题就打消了我的疑虑。题目在我的印象里是C1证能否驾驶轻型载货汽车，但是肯定是我记错或是读错了，不然就不会错。我一下慌了起来，到目前为止50%的错误率，如果这是我的真实水平，预计后面还要错49题。我赶紧骗自己，我的水平不会那么低。重拾信心后我开始小心地对待每一道题。终于在接近20分钟后得到了99分的好成绩。考试软件卡了好几次，甚至有一次我不小心多点了一次“下一题”，所幸未选答案不会进行提交，可以返回再来。

出考场打印了成绩，非常开心，重新把手机开机，刚下楼看见教练和 A，就直接上了车。开到路上教练让 A 来开，开到大路上教练让我来开，我一路心惊胆战平安开到了该下车的地方，熄了两次火，不知道被多少车用喇叭嘲讽过。路况好的地方速度到过80km/h（没记错的话）。教练发了我科目三灯光规则，通知我明天练车。

4.27

下午教练来接我，便让我开着去接 A，再到练习场地。今天练倒车入库，教练把油门封死了，撞墙概率大大降低。我和 A 轮流练了总共近三个小时，学会了大幅度打方向，已经基本可以在这个场地将这辆车停好。结束后 A 开车先送我回家，再送自己回家。

4.28

开车到场地的路上，急转进小路的地方熄火了两次，一慌便忘了离合怎么踩，切不能慌，最不济可以停下打方向。

继续练了一下午的倒车入库，不用一会儿左脚就麻了。总觉得已经完全熟练了，再练却总能有新的经验。

4.29

先开车送人到湄池打疫苗，再开回场地，这次没有熄火，路上行车也逐渐熟练。

先学习了左向的倒车入库，原先练习的只有右向，同时也大概知道了科目二的流程。在右向已经基本掌握的情况下，另一个方向就简单许多。练习几次后便开始学侧方位停车。侧方位停车比想象中容易，一个原因肯定是标线过于精确，生活中停车便要全凭经验判断和随机应变了。最难的一部分是从停车位出来后要准确进入到指定位置，以便开始下一次倒车，若没有调准，下一次倒车就会有意外了。

若说每次新学内容由我开始是因为恰好我负责来程的行车，仍有一些差别可以让我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昨天教练下车让我自己练习，A 仍坐在后排；今天因事暂时离开时，让我坐副驾驶在紧急情况下帮 A 踩刹车。也许实际上 A 并没有多少不堪，也许 A 更需要这些鼓励，而如果 A 学得完全比我好，我也会更高兴的。

4.30

今天是去驾校练车的第一天，早上去接 A 时他还没睡醒，手机也没带到自己家，所以在等待了一会儿后我和教练先去了驾校。上午练车都是七点，下午都是一点半，七点出头的时间意味着在我们到达时还没有其他人，大门也关着，这不禁让我为自己的勤奋感到鼓舞。驾校场地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科目二练习场地————也许不如正式考试的地方，用了一处额外的转弯才将整条路线串联起来————但是足以容纳许多车辆一起练习，为枯燥的练习时间增添了些许轻松的氛围。

倒车入库和侧方位停车与先前练习的并无多少区别，新环节的加入也更令我振奋。上坡起步与我猜想的似乎有许多出入，本以为需要手刹配合离合和油门进行一通迅速而精确的操作，并不会知道手刹是抬起便放下，而全部的戏份给了离合，压力也落在了左脚上。直角转弯需要在入弯前关闭转向灯，这一规定恰与科目一所要求明白的行车规则相反。曲线行驶在知道方法后就不是很难了，但是进一步的，直接凭感觉确定整车在路上的方位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在连续练了几圈后，又一次回到起点等待前车出发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我的车窗边。

“小师傅，我刚才看你开这个侧方位停车，全都是错的。”

虽然觉得这是一个夸夸其谈之人，听到这些不免让我有些紧张。

“我看了你三次，进来出去，都压线了。”

“啊……”

“你上去的时候停的离那个线太近了，一般要出去四五十公分，停都没停好后面怎么倒得好？”

似懂非懂，努力理解着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才逐渐明白压的是哪条线，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人指出问题，我还是很开心的。后来 A 问教练那个男子是不是也是教练，教练说是学员，教练都在空调房里睡觉，或者打牌。

5.1

今天是劳动节，教练带我和 A 去诸暨科目三实地练习，但是要先取回刷卡的机器，记录足够的学时才能报考。于是我们先去了在大唐的总部，到了后却得知机器在城区的报名点，拿到机器却因为我和 A 都没带身份证办不了学员卡（后来似乎办出来了）。而机器的接线又需要找到另外一个教练，在大唐的另外一个场地，他最后也并没有完全接好机器，大概是教练回店口之后弄好的。因为 A 第二天要上班，一个学员一天只能刷四小时的卡，于是我下午空了出来不必再去，将时间都让给了 A。

5.2

今天是劳动节假期的第二天，两年前的今天第一次见到 fyj。那时候做了多少的幼稚事，与 fyj 关系好时仍可以现状自慰，而如今只剩后悔悲哀。

今天带上了另一个（新？）学员去诸暨练习，就叫她 B 吧。B 因为照片没有更换的原因人脸检测通不过，最终我在上午打了三小时的卡，距离要求的近四十小时还遥遥无期。快到中午时因为 A 说今天并没有上班，教练临时决定回去让 A 多记录一些学时，因此下午我又不必再去。

若没有学时要求，想必不过几天我就可以去参加考试了。

5.3

休息。

5.4

早上被叫去学车，醒来看到已经略晚，于是比原定时间晚了半小时，九点半去练车。到十一点半的两个小时里，一半时间停车休息，我坐着背了单词，读《安娜·卡列尼娜》。大部分时间教练外放小说，实在扰人宁静。若只有令我反感的爽文剧情倒也罢了（从我听到的部分来看，主角竟是强奸犯出狱，不知道是不是受冤（update: 确实是受冤）），但机器朗读的声音实在不堪入耳，就像在b站听到一些 up 的配音是明显的机器人，我总是难以忍受。虽然给 cwy 做的视频里也用的机器人，但是 Microsoft Xiaoxiao Online 比一般听到的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视频里的讲解词相比小说的语言是更适合平淡的语气的（想象机器人读“哈哈哈”）。

5.5

出游，休息。

5.6

到学校办事，休息。

5.7

练了一上午。

5.8

练了一上午

5.9

去科目三考场练了一整天，标准的靠边停车有点点难。反复绕圈练靠边停车的时候，有一个开着奥迪（型号我不记得了，车也从来不是我关注的点）的中年人时走时停，好一会儿我们才明白他也在练习靠边停车，停一次下车看一圈，也有几分滑稽。但是既然是独自在练习，以普遍理性而论，他已经有驾照了；而有了驾照还想做到考试标准的靠边停车，着实令人费解。

久坐真是会屁股疼，教练是习惯了吗？

5.10

到学校打工，休息。

5.11

继续在学校打工，休息。

5.12

继续在学校打工，休息。

5.13

上午学车，教练换了一本小说在读。

小说讲的是男主在一个练功的世界里拥有其他人所没有的游戏系统，凭借这个系统和出类拔萃的天赋在几乎每一次冲突中取得胜利。各种条件被量化到具体数字，比如金钱、声望、经验值，确实符合一个游戏的设定；而打斗的细节（暂且忽略其不合理性）是现有的游戏无法模拟出来的，于是制造了一种奇异的结合体。

我内心总是鄙夷这类文字，认为除了一个人被困荒岛且别无选择（或被人以性命相逼）时，去读它们都是不可取的。像上一段提到的，主观上我还觉得它对于主角用以取胜的招式的描写时常是有违常理的，且几乎所有的对手选择的态度都是轻视而导致主角总是以弱胜强，有时候利用囤积的经验值在战斗过程中升级以恢复体能的方式也实在不合我的胃口。读者在阅读时，完全不必担心主角会遭遇什么不测，只需要准备好接受一次次看似侥幸实则必然的突破和胜利就万事大吉了。好在这一本书没有上一本那么多色情描写，主角也没有那么多情人，我十分庆幸。

5.14

上午学车，科目二快刷完 16h 了，练的时间越来越短，坐的时间越来越长。

5.15

下午学车，开始刷科目三，36℃的气温，坐在车上出着汗，想着要是没有住院早就已经考完驾照了，顿时开始讨厌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恨铁不成钢。

5.16

继续刷科目三，在办证中心门口停车休息，停两小时去圆盘绕一圈再回来，天微凉，但仍有些闷。

5.17

天冷了，是我最喜欢的温度，车里有些偏热，只能把刚穿上的外套脱了。这几天里大概知道了真实情况下侧方位停车的一些方法。

5.18

被征召到学校寻找丢失的素材和进行排练，暂缓了还剩一天的学车打卡。

5.19

进行（原以为）最后一天的打卡，没有想到记录时间被减少了七小时左右，一时间觉得审查人员真是该死，冷静之后想到也不能怪这些执行命令的人。也许是之前玩手机被发现了，或者是科目三的平均速度过低的时候会被取消记录，因为科目二的记录并没有被取消，第二条理由似乎更合理一些。

仔细考虑一下三十八小时强制要求的合理性，假设改成十八小时，且不提学员积极性会提高，有效学习时间或许不降反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后面的设想就都是多余的了），只考虑截至去年六月的四亿汽车驾驶人每人节省的学习时间二十小时，不包括额外的时间消耗如每日往返驾校，共计约 913242 年。这里不讨论教练的时间，因为这个政策改变可能影响教练的收入和失业或就业，不可能由我来预测。以车祸丧生者比预期寿命减少 50 年为例，以上时间相当于 18264 个人减少的寿命，这里包括了睡觉的时间，实际上那么多时间中很多是没有意义的。作为参考，2018年，中国汽车发生交通事故 166906 起，导致 46161 人死亡，169046 人受伤（注意这只是一年的数据，而以上计算的是所有汽车驾驶人在一生中被浪费的时间）。此外，学车浪费的多是青春的大好时光，我几天前就与一同学谈起高考后学车的问题，达成的一致是这个暑假学车的确格外令人烦恼。当然，我也同意意外死亡造成的损失绝不是浪费一小部分生命可以相比的。

综上所述，鉴于不知道这个改变对交通事故发生率的影响究竟有多少，我不能说三十八小时是形式主义的、脱离现实的，但也不能否认十八小时制存在一定的合理性。

5.27

考科目二的前一天，到考场实地练习。下午就要去学校拍毕业照，以为科目二和科一科三是同一个地方，离高铁站不远，于是提前买了到杭州的高铁票。早上上路发现事情不太对，结果到达后发现离高铁站也不远，惊讶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六点不到就已经上路，阴云未散的晴天，太阳斜照下来，山林田地便比天空亮上许多，是不多见的景象。虽然太阳晒到后不免发烫，晨风还是很清凉，拨去了我的困意。

场地有四条线路，两条在外围，比较长，是属于旧桑塔纳的，另两条则是新桑塔纳。大概是因为已经淘汰得差不多了，旧桑塔纳的线路练习的车相对少了很多，尽管有时仍然需要排队；而隔壁的车辆已经排到了入口，说整个圈都挤满了也不为过。

三四个人轮流练起来并不是很快，几轮下来，直角转弯还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时间告急，我便离开到外面路口打车赶高铁去了，其他几人到日落才结束。

5.28

时隔一个月再次走上正式的考场，不免十分紧张。一起考试共有四人，C 是三号线，AB 和我都是四号线。三号线进度快，很快 C 就开考了，一次就满分通过了。在 C 进去大半个小时之后我和 AB 分别去起点等待，再分别开始了考试。等待过程中紧张的感觉已经消磨殆尽，上车时新出现的害怕，在车开动起来后也逐渐消散。在第一个项目侧方位停车前的一长段路上我不断调着反光镜的角度，大概是因为本来就装得有点歪，所以总是有不对劲的感觉，虽然并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一切顺利来到了直角转弯，因为考试车与平时练习的车有些区别，我一直没有很认真对待车窗下的标点，大部分时候只是凭借感觉判断时机，所幸有惊无险，没有压到实线，转过了弯。曲线行驶不是很完美，但足够正常通过了。最后的倒车入库是我最喜欢的环节，胜利的喜悦已经逐渐充满了我的内心。一切仍是那么平凡，除了在第二次倒车时有蚊子趴到了我的左腿上，半踩着离合不能松开，手却又够不到，一番挣扎后，我抬起管着刹车的右脚在蚊子的位置蹭了一下，再赶忙恢复原样。

考完后拿着满分的成绩单找到教练，得知 B 第一次在侧方停车的时候前后压了三次线，每次是 10 分，已经在准备第二次出发了。大厅的监看很有趣，有一个车内视角，一个场地视角，在进入对应项目时会切换到合适的摄像头，和一个用简单线条组成的遥感俯视图。我看着学员们做着一个个的动作，擦过一条又一条的边线。几分钟后去迎接 90 分的 B，再后来是补考 100 的 A。

下午教练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放我们回家，在镇上一个餐馆解决午饭后又去了科三场地。科三实际上有 A 区和 B 区两个部分，每个区有若干条线，每天考的是其中一个区，每周内 A 区和 B 区交替。B 区较难，于是大部分人可以预见地选择了 A 区。以前时间的安排会提前公布，因为一些原因，可能是 31 日预约 A 区的人实在太多，新的公告说所有人待定，会在 30 日早上公布新的决定。这天下午我们还是继续练习 A 区，同以前一样，在晚饭前结束。

5.30

今天是 AB 和另一个老头的科三最后一次练习，我也四点多起床跟着去熟悉环境。租了考试用的车，刚出发发现右后轮瘪了，便又回到停车场，充气后似乎没有再瘪下去的迹象。工作人员（也许是交警）给我的印象是十分的凶，再没有其他了。别人练车于我没有太大的帮助，跟着熟悉了几次灯光模拟，大概感觉没有问题了。我想这一个上午是不是多余了，因为两天后我自己也还要租车练习。

5.31

三人都考出了。

6.1

今天是儿童节。

早早去到了场地，考试车的计算机系统似乎是 Windows XP 的音效，一开始出了问题，在没有用系统的情况下先练了一圈，随后找到工作人员修理。修好之后原地开始，因为启动不在规定的地方，扣 100 分，不过我继续开完了一圈。第二圈通过了。第三圈在直线行驶处避让停着的大货车，方向不稳，扣 100 分。第四次很慌，在直线行驶处不敢动方向盘，方向不稳，扣 100 分。第五次没有开完，但至少完成了直线行驶。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也许是一个人练习效果会差一些，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无论如何，我不敢说再多一些练习也是没有必要的了。

6.2

在候考厅，有警官教育大家不要给考官塞钱，看上去也十分和蔼，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人。科三人工扣分项目贴在了墙上，起步前居然要环顾四周，否则扣 100 分，让我大吃一惊。等候一段时间后开考了。

考试车的感觉和昨天练习的大有不同，不敢调座位，于是左脚几乎要伸直才能将离合踩到底，所幸离合有效的一段在比较高的位置，还算容易控制。唯一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有人管着路过的车辆，这样考试车都可以顺利通过而不至于被逼停在路口。考到一半开始下雨，我开了雨刮器。在完成掉头后，我发现车的怠速有些过于快了，等到变道处我几乎已经追上前车，慌乱之中我加油门选择超越，却已经来不及，越过了完成变道的范围。大脑一片空白，我问考官是否需要停车，他让我在右转后靠边。我下车坐到后排，考官将车开回起点进行补考。我问这辆车的怠速是不是太快，刚才的地方应该怎么做。他平静地说这也不快，刚才的地方要超车就要在刚完成掉头的地方加速，而如果晚了就应该停车等待。

尽管感动于考官的和善，我也无法除去心中的紧张，若是补考出现失误，那等待我的是一个多星期的额外的煎熬，而同学们即将在高考后解放出来，我更不愿在那时去面对可怕的驾考。好在补考时前方完全没有一辆考试车，我便一个人做着烂熟在心的动作，终于到了靠边停车。拉起手刹的一刻，我焦急等待着系统提示“考试合格，请回中心打印成绩单”。语音说道正在等待中心确认，我的心总归是放下了。考官已经走到车边打开了我的车门，下车我问他需不需要我关车门（不关可以扣 100 分），他却说不用了。坐回后座，这次是与前一次相反的心情，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急于把消息告诉所有人，而又沉浸在这片刻的美好宁静。

最后成绩是 90 分，靠边停车靠得不够边。倘若再有任何一个小失误，我今天便要敲烂自己的头了。